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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rch 23, 2008

小書單 - 村上朝日堂系列

村上朝日堂的系列共有三本,關於《村上日堂的反擊》的頭一篇,感觸可說還蠻深的。

平時的時候,還蠻厭煩社交性的辭令,光是被問到從事的工作就十分頭痛。勉強要說的話,真的只能稱「自由業」,在《村上日堂的反擊》的第一篇正是「自由業的問題點」。不過,那也是村上春樹在80年代所遭遇得到的自由業的困擾,20年後,還是讓我感到深深的困擾著。
「自由業。」我說,銀行的人臉上表情還是不太明白的樣子。也有人問:「您是木工嗎?」這個嘛,確實自己穿著慢跑褲、塑膠拖鞋、戴著太陽眼鏡到銀行來總是不太妙吧,可也不必一下子就從自由業→木工這樣極端躍的想法吧?何況木工是自由業嗎?

當我讀出這一段給室友聽時,他直呼:木工什麼時候是自由業啊?努力想一想,或許被認為有工作接,所以才有工作,就被認定為是自由業吧?不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完全定義「自由業」。總之,上次確認信用卡時,也被問到:請問您目前還是自由業嗎?也只能回答「是」。

因為常常遇到像這樣的麻煩,有時候如果對方認為自己還是學生,那麼我就會說「是的,我是學生」;如果對方認為,您在工作了吧?我也就任對方去猜想,然後隨便應付過去。然而,這也會造成後面可能衍生的問題,例如水電工曾經問我:什麼時候畢業?我也只能笑笑地回答,還有一陣子吧。

幸好,跟銀行接觸的機會不多,因為收入的部份並不是在我個人的帳戶裡。因為沒有規定非是誰的帳戶不可,所以本來就不是設定在自己的個人帳戶上。這樣一來,信用卡公司並不會調升信用額度,也就是和學生卡是一樣的額度。很多人也問,這樣不是很麻煩嗎?可是平常我也不太用信用卡買什麼東西,有時候身上現金臨時不足的時候,才派上用場的東西而已。倒是出國的話,應該會非常麻煩吧。只是,我也沒有時常出國的機會。要說沒什麼特別的必要,還真的沒什麼特別的必要。

另外,當然遇到有人領年終獎金的時候,有時候會被看作是沒有工作的人,所以就略過去。這點倒是還好。總之,我確實是沒有年終獎金這種東西的人。

有時候被視為無業。關於這點,我也無可奈何。真要忙起來,一天的工作時數也是很高,或是必須與人溝通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基本上,還是跟著某個時間點在工作,不過基本的模式建立起來之後,後面的事就顯得比較庶務性的模樣。簡單地說,就是看起來像是無所事事的樣子

特別是寫部落格之後,好像更多人認為這是無所事事的人才會幹的事。大概因為我住在一個比較平常的環境當中,不管是走到哪裡,都是忙碌的人,我看起來實在太像閒閒沒事做的人。久而久之,好像被認為很神秘,而故意不跟大家打成一片的人。

不管別人怎麼想,這件事原本就沒有很嚴重。不管從事哪方面的自由業,都有其不自由。可是,還是尊重一下隱私比較好,不是嗎?什麼年收入,或是工作內容,實在沒有必要向旁人一一交待不可。聽起來,又像黑道了?我也沒辦法啊。20年前跟20年後,差異性實在太小了。

話說回來,曾經有一任室友是美容化妝師,主要的工作是幫結婚的新人化妝,有一次被人問到要名片,感到有點小尷尬,因為根本沒有名片這種東西。要說世俗繁雜,還真是麻煩。

圖片來源:時報悅讀網

Friday, March 14, 2008

原創性缺乏的2007 第10屆台北文學獎

關於這個投票結果,實在無力去讀那上千篇的回應。經過一段時間,看過九把刀的語言與陳漢寧的顛倒,及九把刀的聲明之後,我承認,自己的意念有所轉變。

首先,我是先讀陳漢寧同學的顛倒,因為字數少,讀起來比較快。而九把刀的語言反而是後來才慢慢讀完。所以,對於文章本身,並沒有因為先讀過九把刀的創作,而有先入為主認為陳漢寧一定是抄襲的問題。就算有,也碰巧降低其可能性。

讓我們再轉一下方向吧。在我們的著作權法中,在總則中有這麼一條:
十、改作:指以翻譯、編曲、改寫、拍攝影片或其他方法就原著作另為創作。
那麼有沒有涉及改寫?這許多人心裡有個譜,有人說是,有人道非。

然而,我們考慮一件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一個被視為某種指標性的獎項是否需要考慮其原創性的問題?2007 第10屆台北文學獎沒有明確表達或是強調原創性的重要性,或許主辦單位認為理所當然,所以不必刻意強調,也可能是忽略強調「原創性」的重要,不論如何,沒有表達出來!

以我個人的角度而言,陳漢寧同學在沒有提出更具原創性的作品之前,這篇約四千字的「顛倒」缺乏原創性。舉「村上春樹の網路森林」中,有許多喜歡村上春樹作品的人的投稿作品,甚至在許多網路社群裡也有類似以村上式的語言來寫作小說的作品。為什麼這類作品我們並不會想到是不是有關抄襲呢?因為,只是以村上式的語言寫作,主題與內容是不可能具有極高的相似度。例如,不會有人寫一個故事,剛好是關於擁有雙胞胎女孩的伴同住,一個叫902,一個叫802,因為她們的紅色T-shirt上印著這樣的數字,然後故事中還穿插有人來查電錶,一起吃飯。這種情節沒有發生在這些創作裡,因為這是村上春樹自己寫的一部小說,既有長篇的部份,也有短篇的部份。[註]

即使我是先讀過「顛倒」這一篇,當我在讀語言的時候,卻產生一種故事核心太過於相似的印象,換言之,正是原創性的問題

是的,吳淡如「引用」蔡佑吉事件,是因為逐字逐句,除了極少數的標點符號之外,幾乎沒改。無改作之虞,明顯是抄襲,即便吳淡如聲稱為真,假設她真的不知道抄的文章是從何而來,然而,抄就是抄了,無話可說。

那麼,陳漢寧同學的「顛倒」卻是一種原創性的缺乏!目前,我並沒有找到其他關於陳漢寧同學的創作發表,但是,「顛倒」是陳漢寧同學的得獎之作,若不是陳同學認為此篇作品可以試著參賽,應該也不會有人拿自己覺得最差的一篇作品去投稿。得獎了,卻很難恭喜。或許,陳漢寧同學平常文筆還不錯,然而,2007 第10屆台北文學獎不重視參賽文章的原創性,這是令人失望的。

這麼多文人表態,他們認為「網路文學」稱不上什麼文學,甚至無法解讀何謂「網路文學」,可是,科技所帶來的文化衝擊並不是因為這些文人學士們跟不上,就不會繼續發展下去的。這和當年許多人認為村上春樹曾經造成一股風潮,卻總是提「這稱得上文學嗎?」的意思是差不多的。早在這股風潮出現之前,已經有讀者群在交流,並不是看到銷售數字才算紅或不紅?是不是造成風潮?只是多寡的問題而已。

大家可以試試看,用筆寫一篇文章,有極大的可能和你在電腦螢幕前面打字是兩回事。你可能在寫同一個主題,卻有不同的筆法及修辭。

另外,4千字,從以前的經驗來看,怎麼都稱不上一篇長篇。大專院校的各種文學性刊物來說,以我看過的幾個學校來說,都約是15,000字才稱得上長篇小說。這在2007 第10屆台北文學獎的成人組與青春組說明裡也有提到,是由於組別不同,才將「小說」訂為4,000字即可,年紀的限定是12~18歲。等同於,假設有一個12歲的小妹妹,她寫了「顛倒」一樣會得獎。陳漢寧同學,並不是刻意攻擊你,你的對手超過一半都可能比你年紀小很多。

在我們1970年代出生這一輩的人,絕大多數都經歷過,常常必須磨練能在聯考作文這一項不確定的項目裡,儘量拿到高分的訓練。也許內容很官腔,很無聊,歌功頌德,無聊得要死,我們才不管,重點是誰拿到這個不確定的高分,就有可能提高分數。三天兩頭要寫一、二千字,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對手可是十幾萬人!

九把刀的「語言」凸顯出陳漢寧的文章明顯失去原創性的核心概念。「核心概念」這種東西是無法在創作上相同的。或許,有許多人有過一種經驗是,想到一個點子,但是你卻看到別人做出來了!這沒什麼好失望的,因為他不但想出來,而且動作快太多。即便是類似的點子,你也只能承認這個事實。

事實上,我擁有的和讀過的九把刀的作品,可能都比陳漢寧同學少,也比許多人要少。目前正在讀的是他的論文,斷斷續續地讀。也只是當初為了送一個要好朋友禮物,所以才去參加九把刀的簽書會。常常,在網路上,總是看到九把刀好像很跩的樣子,不過,現場跟這個人面對面時,可以完全體會到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假人!我從早上去排到下午5、6點才簽到書,我不太介意前面的人要求合照,也不太介意有人拿了十幾本一次讓他簽到手可能會斷,因為,每個人都是相互體諒得多。我相信,什麼樣的作者,有什麼樣的讀者群。

輪到我的時候,我完全不認識對面這個很有名的人,他也不知道跟我說什麼,只說:等很久喔?我也不知道搭什麼話,只說:沒有。請他指名簽給某個人的名字,他也特別以我指定的名字,簽了一個對我朋友而言很有記念意義簽名。

他不是神,他會有自己的線,這個線,不是只有陳漢寧的文章產生問題,還包括2007 第10屆台北文學獎對於創作原創性的不重視,這些對於一個寫作的人是一種傷害!相信陳漢寧也不能否認。將來,如果有機會,陳漢寧也成為一個作家,發生像這樣的事件,你真的不會生氣嗎?如果你不生氣,只能說明你沒有志節。

網路小說的作家並不是一群完全沒有志節的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尊嚴,每個人也有他自己設定的底線。九把刀的底線說穿了,指的是原創性2007 第10屆台北文學獎不尊重這個底線,中文小說的世界,並不會因為網路而取代文本,所以產不出好作品。然而,沒有原創性的文章,我很難說,它是有價值的!

最後,害陳漢寧一直被拿出來炒熱的人,不見得是九把刀,否則他何必選擇自己出面來了解,交給出版社來處理,就可以了。那才叫財大勢大。你外婆那幾句話就有用嗎?愛之深,可以理解。做法上,有待商榷。

[註]:春上村樹的小說裡,關於雙胞胎女朋友的寫法是,一位叫208,一位叫209,兩個人穿著藍色T-shirt。其中一個橋段是,一早來了檢查配電盤的人,雙胞胎邀請這位先生一起用餐。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1973年的彈珠玩具」。

延伸閱讀:
  • 案例:新書涉抄襲 吳淡如認了並道歉

  • 案例:九把刀抄襲事件
  • Sunday, February 24, 2008

    丟掉20萬字,也是一種勇氣!

    目前,我還沒有特別的立場。

    我見過九把刀,前年為了朋友,參加在汀州店的擠到爆簽書會,看過他的一些小說,不是每篇,也不是每本都看。因為我比較喜歡讀實體書,雖然,有些文章是在像是拼了我快瞎的眼睛在網路上看完的。印象?嗯,蠻帥的。我也不會覺得他有特別大的架子。

    沒有立場是說,我還沒看完這兩部小說。這樣沒立場,也很正常。再說我偏頗,請引到各位的部落格再說吧。唯一能說的是,我會找時間讀一下這兩篇文章。

    暫時,這裡我想提另一件關於我自己的事。

    其實最近很忙。從去年年底就很忙,我一直在趕稿。我不是靠寫稿賺錢,但是去年我開始動手寫第一個故事。整個架構大約寫出來,是7萬字。對,你沒看錯,這不包含角色的設定,背景的描寫,光是故事架構寫了7萬多字。對於結局的方式,我個人還蠻喜歡的,所以決定正式進入「寫」的過程。

    寫到18萬字左右,我覺得應該丟掉,重寫!

    換句話說,前前後後我丟了25萬字左右。我的坐位上,都凹了一個陷,我還是決定重寫。很簡單,我的思路不斷向前奔跑的時候,回頭再看,發覺,不是我要的。就在兩個小時之前,才有人知道我在寫。寫什麼?不知道。我也沒想說。暫時我也認為沒有必要說。

    這跟屌不屌沒關係。我自己看了都覺得想重寫,就重寫,管它先前我一天是寫三、五千字,這樣一路打下來,空著的時間還上來寫一下部落格,讓人知道:喔,這傢伙還活著。

    想提另一個小故事,真實的,中學時代發生過血淋淋、活生生的故事。小時候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比賽,演講、書法、作文、繪畫……。各式各樣。書法輪不到我,繪畫輪不到我,反正都有人頂著,但是壁報比賽還是參加過,竟然也莫名其妙地得了第三名。這也就算了。

    演講比賽,被指定參加。老師不會問你要不要參加,他認為你能贏,就該參加。當時,我實在很討厭不知道那是在演還是在講的比賽,而且那種總是要講一些我怎麼都無法認同的文稿,怎麼樣我都覺得有點頭大。所以,後來我跑去跟老師說:如果我不小心生病了,那是不是就沒人參加了?這樣我們班是不是就損失了一次獲得榮譽的機會?

    你可以想見,老師看著我,帶著極度懷疑的眼光,等著我要說什麼。我建議老師,再加一名後補同學。這樣就萬無一失了!老師同意了。

    有沒有背講稿?當然有。另一個同學也要跟著背。我家才沒半個人知道我被選為參加比賽的人。所以,比賽當天,我很順利地「生病」了。我的同學,贏了第二名。全班都很高興,我也很高興。後來,我就再也被沒被指名過要去參加演溝比賽。因為有了一個第二名,他就有可能會拿第一名,慢慢培養他就好了。我還是過我自己平凡的小孩子的日子。

    可是有一個比賽我一直推不掉,就是作文比賽。光是「交通安全」作文比賽,就參加了三次。並不是我多麼會寫這種文章,雖然,中學時代,老師常常把我的作文分數給得蠻高。可是,我一點也不想參加。結果,就有一個老師,當著大家的面,聊起他當年參加作文比賽拿獎的過程及寫法。

    一進作文場地,我二話不說,直接照寫,當然還亂加了一些有的沒的東西。時間一到,馬上交卷離開教室去玩。但是好笑的是,還有另外7、8個跟我一樣聽過同樣故事的人,也都寫了一樣的東西。我不知道閱卷老師的臉色是怎麼樣?我只是被國文老師叫去辦公室,問我:你不是平常寫得好好的嗎?怎麼交卷得很草率?我很老實地跟寵愛我的老師說:老師,我真的不喜歡寫那種東西,不喜歡,我就寫不來。

    國文老師沒罵我,他只是覺得我浪費了一次機會。

    第一名的人呢?喔,只記得是個女孩子,在升旗的時候,為全校朗讀她得獎的「交通安全」作文比賽文章。

    平時升旗時,光是校長說話,各處室報告就已經搞得人很累。

    早上要小考,上課要小考,偶爾來個臨時考,還有大考,國三還有模擬考,各科都要來考一下,誰也沒力氣去聽那篇作文。記得同學轉過頭來問我:你的作文咧?
    我說:沒寫好。
    他繼續說:還好你沒寫好,不然我看到你站在升旗台上給我講半個小時,我就用橡皮筋把你打下來。
    我認同地點點頭。因為我也累了。

    當時,我並沒有告訴同學,其實有近10個人的作文開頭根本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這種文章會得獎,那就是團體獎了吧!

    可是後來我還是被點名去參加了幾次作文比賽,沒有一次拿到名次的。對,我亂寫。後來對於文學性社團也沒什麼興趣,所以加入了報導性社團。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一次,我把校刊照例看了一下長得根本就像是瓊瑤筆下女主角的學姐的高深文章讀完之後,就丟在一邊了。等到有客人來,突然問我:你上次有篇文章刊在校刊捏!(這種客人通常都是同學的媽媽)

    急急忙忙再去把校刊翻出來,一看,這不是我上課時寫的作文嗎?拿去問老師,老師說是他沒問過我拿去參加徵文比賽。我又在辦公室裡跟老師喝茶,他一直搞不懂,明明寫得出來,就是不肯參加比賽,一參加比賽就亂寫。我隱約記得自己的回應是:作文課寫的是自己想寫的東西,分數高低又不歸我管,你喜歡,就喜歡,不喜歡,我也沒辦法。只是剛好,大部份你都還覺得可以而已。「交通安全作文比賽」的意義我一點也不懂,又不是我寫了,大家都會乖乖遵守。事務性的作法,跟自己樂在其中的作法,總會有差異吧。

    老師有沒有放過我?沒有。一樣沒有。反正我就是老是在參加這種比賽,然後,不會有人看到我得獎。公假,倒是有放到一些些。針對這部份,我還算樂意去參加比賽。

    回到25萬字的部份,一定是有哪些部份連我自己都覺得不行。這個不行,是我給自己訂下來的準則,和其他人毫無關係。這2、3個月來,我會不會覺得自己浪費時間?不會。如果我就是得在第一次專注的時候琢磨這麼久,那就是這麼久吧。我又不是天才。

    回到九把刀和陳同學之間的事件。

    我倒是認為,該把年齡的問題比較放輕一點。嘿,我們幼稚園時就學過很多基本的東西了。

    如果自我創作的憤青反應是不是有可能是:這是什麼爛問題!當然是我自己寫的,我是抄你哪一本?

    而不是:
      ──我知道我沒有抄,所以不是抄?
      ──但是對方如果覺得沒有,那應該說「這是另一篇不同的文章」之類的吧?
      ──啊咧……對方到底是怎樣想的?

    作以上的懷疑論調。你在懷疑自己什麼啊?

    另外,這不過是個四千字左右的……我看起來是短篇啦。我,不是九把刀說的,是我說的。四千字要出一本書的話,應該……很小一本。同學,要強,就要拿出自己最強的作品,讓人家看到你年紀輕輕,身上只有一把刀,強到爆的氣勢來。

    還有的是,中間有多少人在傳話?誰知道誰中間傳錯話了?還是語意傳錯了?還是哪裡有問題,是雙方都不知道,才讓媒體搞得讓你不能上課?

    我也認識常常寫作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其他作家影子的人。有沒有得獎?有,還都得過獎。不過,沒得獎次數也多到數不清。

    勇敢地承認你是天才,不是抄,沒有模仿!不要讓別人說,你只是把蘋果改成橘子,就變成是你的。這樣也是一種「勇敢」。

    當然,你也可以想一想,是不是真的正在學習寫作當中?這個過程當中,有沒有可能以某一些你喜歡的文體作為模仿的對象?真的,說不清有多少大作家,比九把刀還大的,都承認過,在寫作的過程中,有過一段很長的尋覓過程。想過之後,你確實覺得多少有那麼一點正在學習的過程,這種承認,也是一種「勇敢」。

    另外,請想想,九把刀真的有要告你嗎?要告的話,那些出版社早就提告了,還用得著九把刀把一堆時間放在寫你身上嗎?他還需要去你的學校,那也是你的地盤,想跟你談一談嗎?他有說,身邊不准有人在場嗎?評審季季也說,最好的方式是訴諸法律來求公評。

    別人的投票公評,你也可以當屁。假設你是前者,天生的天才!你不只有一篇作品,如果有人認為你的水準已經影響了九把刀,你不覺得自己很強嗎?把自己的作品再拿出來,不是一篇、兩篇,是你累積下來的水準的作品。讓大家知道,台灣除了有九把刀,還有一個鬼才!

    你也可以想想,如果不巧是後者,在你小小的心靈裡面,是什麼才讓你放不下?

    說真的,我當初也沒跟我媽講說,有差不多10個人左右跟我作文比賽的開頭寫的幾乎一模一樣。我連去參加比賽都不想說。我會說我抄同學的嗎?不會。但我會說,我是抄老師的!

    我也覺得我很勇敢!
    先前竟然寫了25萬字的廢話……。當然不能算全廢啦。就是,大部份還是會被捨棄,小部份喜歡的繼續寫下去。為什麼?我好像不需要交待為什麼要寫。


    延伸閱讀:
  • 參見‧九把刀

  • 陳漢寧於《台灣論壇》
  • Wednesday, February 20, 2008

    真實性...

    我的室友最近像是迷戀上新聞似的,打開電視時,總是忍不住會轉到新聞台。當然,我不是很清楚他想看什麼重大消息?新聞的催眠作用也相當驚人,他常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這種時候,我就會開始想,我是不是提早住在養老院裡?

    如果真的要我選擇的話,購物頻道會是我能忍受的最低限度。特別是,他們每次誇大某些令你笑到噴飯的效果,然後隔沒幾天,你會發現你的鄰居已經購買,並使用那多功能的曬衣架,然後,不到10次之後,你再也不會看到那個多功能曬衣架的情況。

    有時候,我會想起10多年前在學校採訪的經驗。當時我們的校刊有兩種,一種是文學性的,另一種是報導性的。我則是參加報導性的那一個校刊社團。和所有其他社團不同的是,包括文學性校刊的社長都有一個學生社長,我們是由老師組成行政單位,下面的學生會被派去做不同的採訪。

    採訪的主題不外乎是學校單位所舉辦的各種活動,還有各處室的單元性採訪。學生不需要負責版面編排的工作,我們所要做的只是寫一篇看起來不錯的報導,有大主題,也有小新聞,然後呈交給上面的老師,審過之後,如果被採用的話,一個字可以拿到4毛錢左右。不到100字的部份,以100字計算稿費。修稿的部份,當然也是由這些中文系所出身的老師們負責,說來,他們還蠻辛苦的。

    如果由教職員自己寫成的稿字,則是一字三毛錢來計算。他們多半很會寫那種「拯救大陸同胞」的文章,即使當時已經解嚴。總之,歌功頌德之類,你怎麼看怎麼想吐的文章,他們都十分高明。

    幸好,我們當時主持社團的老師給我們很大的空間。這裡所謂的「空間」是指,對,我們是校園裡的扒糞夫,但是,我們有小部份權利可以提出來自己想採訪的對象及目的,和老師討論之後,決定進行採訪或者是放棄。雖然有另外一個校園記者是我的同班同學,但是我們完全不熟,他只負責去拍一些主任、老師的照片,或是運動會的頒獎照片。要說他是攝影組的,或許也可以,雖然我們並沒有這樣的編制。不過,就他個人的說法是,我就算寫到頭爆掉,只要有被刊登出來的照片,一張就可以拿到100元,我一個字4毛錢,要寫到什麼時候?

    不論如何,其實,用到照片的時候很少。以我自己採訪的例子而言,有些極需要照片的部份,受訪的單位都會提供照片,比較不傾向於由我們來拍攝。

    其他人我也不清楚是怎麼運作自己的採訪模式,至少,我認為當時自己算是蠻幸運的一個。多半的採訪提議都沒有被砍掉,甚至有機會近距離去採訪校長。當然,有一部份理由是,我是少數還穿著學校發放的制服的同學,大部份的同學都穿著訂制的校服。這是當時的風氣。另一方面是,經歷過一年左右的採訪之後,可能比較獲得老師的認同也說不定,知道我不會亂寫。總之,我無法否認,這當中其實是有取捨的。

    但是,如果要問我有沒有被退稿的經驗?答案是:有。一次!

    記得當時,是學校30周年校慶大年,加上我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剛好當選了某個社團的社長。學校的編制裡有一個叫作「課外活動指導組」的單位,幾乎是由體育老師所組成的單位,除了組長本身並不是體育老師之外。這個單位掌管學校的場地租借、活動舉辦、還有各社團常常必須用到的用具,像是大聲公或是麥克風這種東西。申請的流程非常冗長,而且時常出錯,不只是為紙本的作業還涉及社團的偏好性問題。

    雖然,學長交接給我的時候,有提醒我,所有的東西都要在活動一個月之前申請,而且我必須忍受常常借不到的窘境。不過,我從來沒有一次申請到大聲公,一次也沒有。連個打籃球的場地也借不到,我必須聯合其他社團,才能以人數眾多為由,搶到籃球場。而且,不可能跟30周年校慶活動的檔期衝突。而身為社長的我,從來沒有收過任何由這個單位發出的活動時間表。換言之,我借不到就是借不到。借到之後,我還得跟所有的社員說明,為什麼我們必須和其他社團合辦一個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社團的活動。

    這個採訪的提議我向社團的老師坦誠聊過,基於我自己所屬社團的原因,加上其他社團社長也對我提過類似的問題,另外,30周年校慶,或許,我們可以做一個關於社團活動的相關採訪。老師沒有反對,這個採訪由我個人單獨進行。

    一般而言,不論採訪什麼單位,都必須做許多功課。因為我們和課外活動指導組也算是關係密切,我自己也常常必須出入那個單位,我很明白這個單位對於社團申請許多項目的流程,所以我的題目準備得並不多,我不需要逐字逐句地寫下來,讓社團老師審過之後再進行採訪,老師和我都在大方向上達成共識。

    很不幸地是,採訪的過程卻是最不順利的一次。

    一般,我們會先和受訪單位的相關人員約定時間,只要他們願意,我們甚至都願意在全校都放學之後,夜間部上課之前,利用這段時間採訪。而採訪的時間,多半也會在約定的時間內結束,甚少有超過預計時間的情況。我們同時必須告知,這段採訪被刊登出來前,會先送到他們手上看需不需要再作修改?通知受訪單位,我們將在什麼時候刊登?

    那一次採訪,不但受訪人遲到超過半個小時,另外,還有不斷的電話打斷採訪。這不打緊,因為採訪的目的在於有沒有切入到核心問題,而不是在於那些寒喧或是狗屁倒灶的瞎聊。我得到的消息有兩個重點:

    1.他們並沒有為可以出惜給社團的物品列出清單。
    2.他們並不知道學校裡有多少社團。
    3.30周年校慶活動的流程,他們還在規劃中……

    這兩件事在我追問之下,他們只解釋,因為這些東西常常有變化。例如,物品的毀損這是很難估量的,但是沒有說明在會計部那裡,他們如何申報這些根本不在清單內的東西?電腦教室的每一部電腦都有標籤,連上個體育課,都要點清楚你借了多少球,他們卻完全沒有物品清單!這真是嚇死我了!

    另外,如果一個負責管理學校社團,甚至新社團能否成立都必須經過課外活動指導組的同意,他們卻不知道學校有多少社團?這絕對會是個大問題。這也就是為什麼,當我詢問到關於無線對講機的部份時,對方拿出3~4個對講機,卻無法告訴我哪一個是壞的?也不知道原來這根本不足以使社團足夠輪流使用這些物品。他們從來不知道需要另外再申請更多的資源。

    更不用說,30周年校慶活動一個接一個舉辦,意義在哪裡暫且不論,其實說穿了,沒有規劃性,就只是走一步算一步。

    很快地,我隔天交出一篇訪問稿,說明這些問題的嚴重性。然後,我就被叫去「溝通」了。

    很感謝當時老師告訴我的是:你不能寫得這麼露骨,這樣會有問題的!老師和我為了這篇報導「溝通」了很久。我的立場是,撇除我是社團負責人的立場,我也應該把這個事實說明出來,把重點寫出來,否則這樣的採訪,完全沒有意義,我一點也不想領這稿費。

    社團老師更聰明,他試著說服我的方法是,如果我可以問出這些事,那我一定有辦法可以轉個彎,改變一下寫稿的方式,讓這件事看起來很漂亮,但又可以點出其中的問題所在。他告訴我,我應該相信閱聽人的能力。

    後來我改寫成一篇曲曲折折的報導,說明課外活動指導組非常辛苦,也試圖在當中點出各個單位或許該「體諒」他們對於許多事情在同學沒有明確反應下,無法知道社團部份的問題,而各個社團應該採取理性而平和的態度去溝通相關事宜。對,我得連我自己都想吐。

    但是,最後刊登出來的,不是我後來修改過的稿子。而是老師又另外修改成更為「溫和」的稿子。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領取那份稿費?我又被叫去「溝通」了一次。老師仍然認為我該領取那部份的稿費,因為我採訪到重點的事件。但是,很遺憾的,我們也是社團的一部份,更糟的是,我們也是學校編制中的一部份,雖然單位很小。我們和其他單位需要保持至少是表面性良好的互動,這樣比較不會造成日後的麻煩。總之,他向我明確解釋關於權力的問題。

    這件事在十多年後的現在,我仍然感到有些遺憾。不過,我很幸運地,遇到一個相信我的社團老師,他沒把我當白痴,只是我們有時候不得不向權力機制低頭。後續我仍然被派去做一些算是重要的採訪工作,我也成了這個體制的一部份。我不太需要特別把採訪問題先讓老師預先看過,也不太需要特別去修正我的稿子。

    只是,他沒有要我把心中那把尺丟掉。唯一的標準是,我們永遠無法中立地採訪,因為我們是人,只要是人就有缺陷。然而,我們至少可以盡量把那些不中立、不確定的部份以其他方式表明那是屬於採訪者個人的立場,而非受訪者。甚至,把那部份全部抽掉。

    精神在於寫出我們的採訪,不是要扇動群眾,不是寫一些我們不確定的東西,我們只寫出採訪過程中出現的部份。不要去臆測,不要以正義為名,不要以為自己在為世界發聲。我們不過是一群小小的記者,活在一個權力的體制下。

    當我的室友在看著新聞台時,有時難免會讓我想起這一段往事……

    Tuesday, January 22, 2008

    小書單-東尼流的幸福栽培法

    東尼拉茲洛(Tony Lázló)這個名字大家可能不是很熟悉,不過提到這位語言學者的太太-小栗左多里,說不定能勾起一些人的印象。也就是兩冊由小栗左多里所著的《達令是外國人》與《達令是外國人2》兩冊算是賣座不錯的繪本書,描述異國戀情與婚姻的小故事。

    圖片來源:時報悅讀網

    這兩本小品中,並沒有鉅細糜遺地說明異國戀人或是婚姻的詳細情況,可能是由於小栗左多里小姐生性非常樂觀的關係,對於東尼先生的說明多半是非常具有樂趣的。但是,從中也可以看出東尼先生和一般刻板印象中的外國人有很大的不同。這有可能和東尼先生的背景有著極大的關聯,不僅本身是匈牙利與義大利混血兒,而且周遊在許多國家之間,一直到日本才算是落腳,與小栗左多里小姐入籍結婚,生活在一起。是非常輕鬆愉快的兩本小品,特別在第二部當中的後部,有許多人投書說明關於與不同國家的伴侶生活所遇到的一些趣事,令人瞠目結舌。


    圖片來源:時報悅讀網
    這本由東尼先生主筆的小品,可以令原本大家對於這位被稱為「語言學御宅族」的先生,對於「幸福」的觀點之外,同時也會發現這位東尼先生對於許多人生的態度有自己一套令人讀過之後,會稍微偏著頭想想「是不是這樣呢?」的舉動。

    我個人並不是一個對於許多事都相信的人。相反地,即使看到「嗯,這個好像說得很有道理」的時候,還是會懷疑一下,是不是真的是這樣呢?這樣的立論來自於,如果一下子就完全接受,很快就會變得十分混亂吧。就像東尼先生在書中的「恰如其份」這篇也提到過,光是像咖啡因是有益於人,還是有害於人體,就充斥著各種不同的說法。東尼先生的做法比較傾向於分散風險,對於什麼都以平均而不過量,適度地以不同的品牌或口味,或者是食物的種類來思考。

    以我個人而言,則是對於各種論述的基礎就抱著懷疑的態度,因為每一次的試驗都有它的誤差,也可能因為在實驗過程中考量的基礎不同,而得到不同的結論。這些都是新聞裡不會明確提出來的。而每個人的時間有限,除非在專業上必須時常閱讀相關的研究報告,報告本身是否是合乎真正的科學精神?我們實在不得而知。應該也不會有人每天閱讀各種不同領域的研究報告吧。(?)如果有的話,本人真的非常敬佩。

    關於《東尼流的幸福栽培法》中,可以提出一篇許多人比較有共鳴點的一篇,就是「獨立之後再結婚吧」。
    所以我認為,男女朋友之間最好能在結婚前有幾次的小吵架。如此才能了解對方什麼時候會生氣?為了什麼會起摩擦?在這種時候彼此會有什麼樣的舉動?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與對方起衝突或忍受壓力之後,是否可以調整關係。奉勸大家如果對這些事還沒把握,就不要結婚。

    節錄自:《東尼流的幸福栽培法》中文版第77頁。

    每個人對於這樣的想法會有不同的解讀方式,自然也會有屬於自己幸福的栽培方法。東尼先生指的,當然也不是故意沒事找麻煩的吵架,而是試著看看對方的各種不同的面向。如果要說,當事人覺得很好,那就好了,這點也沒有什麼錯。畢竟當事人在與伴侶生活的情況,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但就一般論來說,很少有伴侶是不會吵架的。或多或少鬧鬧彆扭一定也有,總是有不開心的時候,可能是由於對方做了什麼事,或是身邊發生什麼情況而生氣。要調整回和諧的狀態,除了雙方的關係之外,應該還包含了自我調整的部份。

    東尼先生對於「結婚」這件事看待得十分慎重,並不認同結婚之後,由於外遇或是什麼樣的理由而輕言分手。書中以語言學的角度來詮釋「結」是表示兩個人繫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在匈牙利諺語中,又有「陶盤要配木匙」的話,也就是花時間也沒關係,總之,要找到那個適合的人。一定沒有百分之百適合的對象,陶盤跟木匙原本就是不同地方生產出來的,即使如此,也會有「嗯,這樣剛剛好」的那種組合。東尼先生苦勸大家,還是要冷靜好好地想想比較恰當。

    這樣的小書,對於精神還不是很容易集中,想要轉換心情時來看,是很不錯的選擇。同樣也有小栗左多里的插畫,與碎碎念的部份,還附有你是否屬於「東尼流」的有趣評分表。


    註1:以上圖片均取自時報悅讀網
    註2:關於東尼拉茲洛(Tony Lázló)小栗左多里的連結,是連至他們各自的網頁中,發文時無法開啟,但網址的部份並沒有寫錯。請見諒。
    註3:達令是外國人-小栗左多里 Oguri Saori 中文官方網站